01民国十九年,秦城的雪裹挟着寒意,将慈心医院的玻璃窗蒙上一层白霜。
沈晚星刚给最后一位伤员换完药,指尖还沾着消毒水的凉意,病房门就被猛地推开。
一群身着黑色中山装的保镖簇拥着一个身影走进来,军靴踩在地板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沈晚星抬头,撞进一双深邃冷冽的眼眸——是秦燎,秦城最有权势的少帅。他一身深灰军装,
肩章上的金星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寒光,眉眼如刀削,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压迫感。
“沈医生,”秦燎的声音低沉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跟我走。”沈晚星愣住了,
下意识地后退一步:“少帅,我还有工作没做完,而且……”“你的工作,从今天起,
就是照顾我。”秦燎打断她,目光落在她素净的脸上,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侵略性,
“我已经跟院长打过招呼了,你不必再回这里。”“我不明白!
”沈晚星攥紧了手中的换药碗,指尖泛白,“少帅,我与你素不相识,
为什么要……”“因为你救过我。”秦燎上前一步,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,
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雪气,“三个月前,城西仓库枪战,你在废墟里救了一个重伤员,
那是我。”沈晚星猛地想起,那天她确实在枪战现场救下过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,
当时情况紧急,她只来得及清创包扎,甚至没看清对方的脸。没想到,竟是秦燎。
“我只是做了医生该做的事,不需要这样的报答。”沈晚星试图推开他,
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,力道大得让她蹙眉。“在我这里,没有不需要。”秦燎的眼神冷硬,
“要么跟我走,要么,你可以试试,慈心医院还能不能开得下去,你那些重伤员,
能不能得到救治。”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,架在沈晚星的脖颈上。她知道,
秦燎有这样的能力,他说得出,就做得到。医院里那些从战场上撤下来的伤员,
还等着她换药护理,院长年纪大了,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。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
沈晚星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。她看着秦燎冷硬的侧脸,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。
“我跟你走。”她轻声说,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委屈和不甘。秦燎松开了她的手腕,
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,快得让人抓不住。
他转身对身后的保镖说:“带她去收拾东西。”沈晚星被两个保镖“护送”着回到宿舍,
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和医生证,就被带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。车门关上的瞬间,
她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慈心医院,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。轿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,
停在了帅府朱红的大门前。沈晚星被领进府里,穿过雕梁画栋的庭院,
最终被带到一间宽敞华丽的房间。房间里的陈设精致奢华,却透着一股冰冷的陌生感。
“从今天起,你就住在这里。”秦燎站在窗边,背对着她,“你的任务,
就是随时听候我的吩咐,照顾我的饮食起居,还有……我的身体。”最后几个字,
他说得意味深长,让沈晚星的脸颊瞬间涨红,又变得苍白。她猛地抬头,
看着他的背影:“少帅,我是医生,不是……”“在我这里,你是什么,由我说了算。
”秦燎转过身,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眶上,语气没有丝毫软化,“记住你的身份,安分守己,
或许我还能对你好点。若是敢耍花样,后果,不是你能承受的。”说完,他转身离开了房间,
门被轻轻带上,却像一道无形的枷锁,将沈晚星困在了这座金碧辉煌的囚笼里。
接下来的日子,沈晚星成了帅府里最特殊的“佣人”。她不需要做粗活,却要时刻待命。
秦燎让她陪他吃饭,
她就必须坐在他身边;他让她给他换药(其实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伤口),
她就必须亲手为他处理;他让她晚上待在他的书房外,他不休息,她就不能离开。
他对她的控制无处不在。她不能随意离开帅府,不能和外界联系,甚至连在庭院里散步,
都要有保镖跟着。府里的下人看她的眼神,带着敬畏,也带着同情,
却没人敢和她多说一句话。沈晚星试过反抗。有一次,秦燎让她陪他去参加一个晚宴,
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,结果,第二天,她就收到消息,
慈心医院的一批急救药品被莫名扣下,院长急得团团转。她只能妥协,
穿上秦燎让人准备的华丽礼服,陪他出席晚宴。宴会上,他把她护在身边,
对外介绍她是他的“私人医生”,眼神里的占有欲毫不掩饰。那些名门**看她的眼神,
带着嫉妒和轻蔑,让她如芒在背。晚宴结束后,回到帅府,沈晚星再也忍不住,
对秦燎说:“少帅,你到底想怎么样?你放我走吧,我只想回到医院,做我该做的事。
”秦燎坐在沙发上,端着一杯红酒,看着她泛红的眼眶,嘴角勾起一抹冷嘲:“放你走?
沈晚星,你以为,你现在还走得掉吗?从你跟我走进帅府的那一刻起,你就属于我了。
”他站起身,一步步逼近她,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。“三个月前,你在废墟里握住我的手,
告诉我会没事的,那个时候,你就该知道,你跑不掉了。”沈晚星愣住了,她没想到,
仅仅是一句安慰的话,一个下意识的举动,竟让他对自己产生了这样偏执的占有欲。
“那只是医者仁心,我对每个病人都会这样!”她急切地解释。“可你救的是我,秦燎。
”他伸出手,指尖抚上她的脸颊,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,“别人我不管,你,我要定了。
”他的指尖冰凉,触得沈晚星浑身一颤。她想躲开,却被他紧紧扣住下巴,被迫抬头看着他。
他的眼神深邃,像一潭不见底的寒水,里面翻涌着偏执的欲望。“沈晚星,
别逼我用更极端的方式。”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威胁,“乖乖留在我身边,
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,除了自由。”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,滚烫地砸在他的手背上。
秦燎的动作顿了顿,眼神复杂了一瞬,却还是强硬地松开了她。“好好休息,
明天还要陪我去军营。”他转身离开,留下沈晚星一个人,在空荡荡的房间里,
哭得撕心裂肺。02沈晚星渐渐明白,反抗在秦燎面前,是多么无力。
她只能暂时收起心中的不甘,学着在这座囚笼里生存。她依旧保持着医生的专业素养。
秦燎有轻微的失眠症,她就按照医书,给他配安神的草药茶;他因为常年征战,胃不太好,
她就亲自下厨,给他做清淡易消化的饭菜;他偶尔训练受伤,她就第一时间赶到,
动作麻利地为他处理伤口,比府里的军医还要细心。她以为,只要自己安分守己,
做好他吩咐的一切,或许他哪天腻了,就会放她走。可她没想到,她的顺从和细心,
反而让秦燎对她的占有欲越来越强。他开始让她更频繁地出现在他身边。他去书房处理公务,
让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书;他去庭院散步,
让她挽着他的胳膊;他甚至在和军政要员开会时,也让她待在屏风后,随时听候差遣。
有一次,一位老将军开玩笑说:“少帅,您这是把沈**当成贴身护卫了?
”秦燎握着沈晚星的手紧了紧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:“她是我的人,
自然要待在我能看到的地方。”沈晚星的脸颊涨得通红,却只能尴尬地低下头。她能感觉到,
老将军看她的眼神里,带着一丝惋惜。日子久了,沈晚星也渐渐发现,
秦燎并非只有冷硬偏执的一面。他虽然控制欲极强,却从未真正伤害过她。
他给她最好的物质生活,衣服、首饰、吃食,都是最好的;他知道她喜欢花草,
就特意让人在庭院里开辟了一小块花园,种满了她喜欢的月季;他虽然不准她离开帅府,
却会让人给她买来最新的医书和报纸,让她不至于和外界完全隔绝。有一次,
沈晚星生理期腹痛难忍,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。秦燎得知后,竟亲自去厨房,
笨拙地给她煮了红糖姜茶。他端着茶杯走进房间时,脸上还带着一丝不自然,
语气也生硬了许多:“喝了。”沈晚星愣住了,看着他手里的红糖姜茶,心里五味杂陈。
她接过茶杯,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,暖了胃,也让心里那片冰封的角落,
悄悄融化了一丝。“谢谢。”她轻声说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。
秦燎的耳根微微泛红,却依旧板着脸:“别多想,我只是不想我的人病倒,耽误事。”说完,
他转身离开了房间,却在门口停留了片刻,吩咐下人好好照顾她,不准打扰。还有一次,
沈晚星在花园里打理月季,不小心被玫瑰刺扎到了手指,渗出了一点血珠。
她刚想拿出随身携带的创可贴,一只温热的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秦燎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,他皱着眉,小心翼翼地拿起她的手指,
低头用嘴轻轻***了一下,将血珠吸掉。他的动作轻柔,和平时的强势截然不同。
沈晚星的心跳骤然加快,脸颊瞬间涨红。她想抽回手,却被他握得更紧。“以后小心点。
”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,“喜欢的话,让下人打理就好,不用自己动手。
”“我自己来就好,不麻烦。”沈晚星的声音细若蚊蚋,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秦燎看着她泛红的脸颊,眼底掠过一丝笑意,快得让人抓不住。他松开她的手,
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小巧的银戒指,戴在她被扎到的手指上:“戴上,下次就不会被扎到了。
”那是一枚样式简单的银戒指,却打磨得十分光滑。沈晚星看着手指上的戒指,
心里泛起一股复杂的情绪。她知道,秦燎的这份关心,带着强烈的占有欲,却也是真切的。
她开始在不经意间,观察这个偏执的少帅。她发现,他其实活得很累。
每天要处理堆积如山的公文,要应对复杂的军政关系,要担心边境的战事,常常熬夜到深夜。
他的眼底总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,只是被他用冷硬的外壳掩盖了。有一次,
她深夜起来喝水,路过书房,看到里面还亮着灯。她忍不住停下脚步,透过门缝,
看到秦燎坐在书桌后,揉着眉心,脸上满是疲惫。桌上放着一张照片,
是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,和秦燎有几分相似。她后来才从下人口中得知,
那是秦燎的父亲,前几年在战场上牺牲了。秦燎是临危受命,接手了秦城的军务,
年纪轻轻就背负了沉重的责任。那一刻,沈晚星忽然有些心疼他。她觉得,
秦燎的偏执和占有欲,或许也是一种孤独的表现。
他习惯了用强势的方式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,因为他害怕失去。她开始尝试着,
用自己的方式,去温暖他。她会在他熬夜处理公文时,
给他泡一杯安神的草药茶;会在他疲惫时,给他**肩膀;会在他因为战事不顺而烦躁时,
安静地陪在他身边,听他倾诉。秦燎对她的这些改变,似乎很受用。
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她冷冰冰的,虽然依旧强势,却会偶尔对她笑一笑,会和她多说几句话,
会告诉她一些军营里的趣事。府里的下人都能感觉到,少帅对沈**的态度变了,
不再是单纯的控制,多了几分真心的呵护。可沈晚星心里清楚,这份温暖的背后,
依旧是无法挣脱的囚笼。她还是不能自由地离开帅府,不能和外界联系,
不能回到她热爱的医生岗位。她对秦燎,有了一丝心疼,有了一丝依赖,却也依旧渴望自由。
这种矛盾的情绪,让她备受煎熬。她不知道,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偏执地爱着她的男人,
也不知道,自己的未来,会走向何方。03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。
北平的孙家**孙英英,突然来到了秦城。孙英英是秦燎的青梅竹马,也是北平名门的千金。
她一直喜欢秦燎,坚信自己迟早会成为帅府的少夫人。这次来秦城,
就是听说秦燎身边有了一个“私人医生”,特意来宣示**的。孙英英一进帅府,
就摆出了女主人的姿态,对沈晚星颐指气使。
她看着沈晚星身上简单的衣服和手指上那枚普通的银戒指,眼底满是轻蔑。“你就是沈晚星?
”孙英英坐在沙发上,端着茶杯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一个普通的医生,
也敢赖在帅府不走,真是不知廉耻。”沈晚星握紧了拳头,强压下心中的怒火:“孙**,
我留在这里,并非我所愿。”“不是你所愿?”孙英英冷笑一声,站起身,走到她面前,
抬手就要打她,“我看你就是故意勾引秦哥哥!”沈晚星下意识地闭上眼,
却没等来预想中的疼痛。她睁开眼,看到秦燎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,
一把抓住了孙英英的手腕。“秦哥哥!”孙英英看到秦燎,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模样,
“你看她,她欺负我!”“谁给你的胆子,在我这里动手?”秦燎的眼神冰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