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萧家公子非娶不可的新娘,是一位有一半鲛人血统的渔女。
整个街道都涌满了人,齐刷刷看向那当中的红轿。
红轿里,我依偎在男人怀中。
男人的手不住往我衣裙里去,声音却情意浓:
「阿鲤,你怎么生得那般妙,让我忍得好辛苦。」
我羞红了脸,推搡他:
「穆青,萧郎,现在可是在大街上。」
萧穆青情迷意乱地搂着我,还没说出话来,便被一声急促的惨叫打断:
「好女儿,我是你的母亲啊。」
「萧公子,求您看在新嫁娘的份上,放了我吧。」
我刷得煞白了脸。
可萧穆青却餍足地拉起了轿帘的小角。
帘外,竟是几条鲜血淋淋的鲛人。
鲛人身后,一位屠夫拿着皮鞭惊慌地抽打,一会又匍匐在地一下又一下地磕头:
「萧公子,小的罪该万死,让这些牲畜惊扰了您的喜事。」
「小人回去就把这些该死的畜生剥皮抽筋,求您大人有大量,饶了小人吧!」
可那些鲛人被皮鞭抽着,却丝毫不动。
为首的鲛人趴倒在地上,只是一声又一声唤着:
「女儿。」
「娘的女儿。」
萧穆青在身后扣住我的下巴,迫使我朝那鲛人看:
「鲤娘,你瞧瞧看。」
「这是你那抛夫弃子的娘亲求上门来了吗?」
我害怕得泪水直流,泪水淌淌到他的手心。
他磨蹭着我泪水结成的珍珠,骤地笑乐开了花,
「好鲤娘,我可真是寻到个大宝贝。」
「看在今天是你大喜日子,我就放了她。」
他又刮了刮我的眼眶,莫名其妙道了一句:
「可若是这样的你,能和你的眼泪一样,源源不断就好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