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频里,女友穿着婚纱,跨火盆,喝鸡血,还有柳条在她身上抽打,她却一点也不生气,满脸笑容地和白月光拜堂成亲。
我顿时觉得没意思透了,拿起手机给青梅打了个电话:
「我缺个新娘,你来吗?」
女友似乎忘了,我们根本没领证,而这婚她不想结,有的是人想结。
「云深哥哥,你终于想通了,我才是最爱你的人,等我,我马上到!」
收到青梅回信后,我扫视了一圈现场。
立牌上沈雨晴的笑容在这一刻显得格外讽刺。
「把这些婚纱照都撤了。」
我吩咐着工作人员开始清场。
兄弟见状急了,慌忙出言劝阻:
「云深,你不要冲动啊,你和雨晴谈了九年,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,你们好好聊聊再做决定,否则以后会后悔的。」
我看着身侧的人形立牌,又看了眼她白月光陈宴朋友圈里的结婚视频,苦涩地摇摇头。
哪有什么误会?
无非是不爱罢了。
见我无动于衷,沈雨晴的闺蜜也焦急开口:
「你千万别多想,陈宴是雨晴的高中同学,当年卖力地给她补课,雨晴这才能考上大学。」
「雨晴是个重恩情的人,她这么做一定是在还恩,没有别的意思。」
我点点头,懒得反驳。
陈宴初次出现时,沈雨晴就跟我坦白过一切。
我曾经也以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报恩。
所以她越过人事部,特招零经验的陈宴进管理层,我没反对。
她将我的功劳安在陈宴头上,帮他立足,我也没任何不满。
可这次婚礼,是为了全我重病母亲的心愿。
沈雨晴嘴上答应得好好的。
却在关键时刻逃婚,跟着陈宴跑回了老家,和他成婚。
视频里面的婚礼背景非常的简陋。
四处漏风的土房子里,对婚纱要求很高的沈雨晴,此刻却穿着宽大不合身的粉色棉服,喝着令人作呕的狗血。
柳条在她身上狠狠抽打,***在外的手背上落下鲜红的印子。
一直对婚闹零容忍的她,此刻还纵容那些伴郎将石灰涂了她满脸,也依旧带着笑容,和陈宴拜堂。
直到此刻我才知道。
原来九年的恋爱,都抵不过她年少时的那一分喜欢。
既然她对陈宴一直念念不忘,那我成全他们。
我点开评论框,平静地输入四个字,按下了发送:
「新婚快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