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向苏瑶同学鞠躬道歉，然后自己去签退学申请！否则你的档案上，

将永远留下‘偷窃’的污点！”校长的话像晴天霹雳，在全校师生鄙夷的注视下，

我被迫向真正的窃贼弯下了腰，在那张退学申请上签下了我的名字。

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毁掉我的一生，却不知道，这只是我复仇的开始。

第一章：年级第一的“可怜虫”鲜红的荣誉榜下，挤满了攒动的人头。江月的名字，

像一颗钉子，死死地钉在了年级第一的位置上。而在她下方，那个烫金的“苏瑶”，

则显得黯淡无光。“江月又是第一，太稳了，简直不是人。”“有什么用？

考第一也改变不了她是个穷鬼的事实。你看她那双鞋，都洗得发白了。

”窃窃私语像黏腻的虫子，爬进江月的耳朵里。她面无表情地转身，

将那些艳羡、嫉妒、鄙夷的目光，通通甩在身后。她手里捏着一张助学金申请表，

单薄的纸页被她攥得有些潮湿。这是她下一步的生活费，是她在这个贵族学校里，

唯一能喘口气的东西。走廊拐角，一群人说说笑笑地迎面走来。为首的正是苏瑶，

她穿着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，画着精致的妆容，像一只骄傲的孔雀。江月下意识地靠边，

想让她们先过。但苏瑶像是没看见她一样，径直撞了上来。“砰”的一声。江月踉跄一步，

手里的申请表顿时散落一地。那张写着她家庭情况、盖着贫困证明红章的纸，

正好落在苏瑶那双价值五位数的运动鞋前。苏瑶停下脚步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

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。她身边的跟班立刻起哄：“哎呀，走路不长眼睛啊？

”“瑶瑶的鞋子多贵啊，你赔得起吗？”江月没有说话，只是默默地蹲下身，

想去捡起那些纸。她的尊严，此刻正被人踩在脚下。一只脚，

精准地碾在了那张“贫困证明”上。苏瑶微微弯腰，声音不大，却像淬了毒的针，

一字一句扎进江月的心里。“江月，你每天拼死拼活地学习，不就是为了这点钱吗？

”她用鞋尖碾了碾那张纸，仿佛在碾死一只蚂蚁。“真可怜。”江月捡拾纸张的动作停住了。

她缓缓抬起头，漆黑的瞳孔里没有泪水，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。苏瑶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，

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，冷哼一声，带着她的人扬长而去。

江月沉默地将所有纸张一张张捡起来，抚平上面的褶皱和鞋印。指甲，已经深深嵌入了掌心，

留下几道血痕。她听见苏瑶和跟班们走远的声音。“瑶瑶，你那条VCA的项链带来了吗？

给我们开开眼。”苏瑶得意的笑声传来：“当然，等会儿就让你们见识见识，

什么叫有些人一辈子都买不起的东西。”那声音，像是在预告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。

第二章：小偷的罪名风暴来得比想象中更快。下午第一节课，教室里突然响起一声尖叫。

“我的项链！我那条四叶草项链不见了！”苏瑶的声音凄厉又恐慌，

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她发疯似的翻着自己的抽屉和书包，眼眶通红：“上午还在的！

就放在笔袋里，怎么会不见了！”她的闺蜜立刻一唱一和：“是不是被谁偷了？

那条项链好几万呢！”苏瑶的目光，像毒蛇一样，精准地锁定了坐在角落里的江月。

“上午只有你一个人在教室里待过！”全班的目光，“唰”地一下，全都聚焦在了江月身上。

那些目光里，有怀疑，有鄙夷，有幸灾乐祸。江月的心猛地一沉。她站起身，

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：“我没有拿你的东西。”“你说没有就没有？”苏瑶咄咄逼人，

“全班就你最穷，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！”“就是！她连助学金都要申请，几万块的项链，

她肯定动心了！”一盆盆脏水，不由分说地泼了过来。班主任闻声赶来，

看到哭得梨花带雨的苏瑶，又看了看孤立无援的江月，眉头紧锁。“江月，

你让她搜搜你的书包，要是没有，不就证明清白了吗？”班主任和稀泥道。

江月难以置信地看着老师。不问青红皂白，就要搜她的书包？“老师，凭什么？

”她的声音在颤抖。苏瑶却像是得到了圣旨，根本不等江月同意，直接冲过去，

一把抢过江月那个洗得发白、边角都起了毛的旧书包。

她粗暴地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在地上。几本旧书，一个破旧的文具盒，半块干硬的面包。

这就是江月的全部家当。苏瑶不甘心，又伸手去摸书包的夹层。突然，她动作一顿，

脸上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。她从夹层里，拿出了一条闪闪发光的项链。

正是那条VCA四叶草。“人赃并获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！”嗡——江月的脑袋里一片空白。

她百口莫辩，

一遍遍地重复：“不是我……我不知道它怎么会在我书包里……”但已经没有人听她解释了。

全班同学鄙夷的目光，像无数根钢针，将她钉在了耻辱柱上。这件事，很快就惊动了校长。

升旗仪式结束后，全校师生被要求留在操场。王校长挺着他那标志性的啤酒肚，

走上了***台，满脸义正辞严。“我们学校，是市里的重点高中，最看重的就是学生的品德！

我们绝不容忍任何品行不端、道德败坏的学生，玷污我校的声誉！”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，

传遍了操场的每一个角落。江月被叫到***台下，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。

王校长终于将目光投向她，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，只有厌恶。“江月！向苏瑶同学鞠躬道歉，

然后自己去教务处签退学申请！”退学？江月浑身一颤，猛地抬头。“我没有偷东西！

我是被冤枉的！”“还敢狡辩！”王校长勃然大怒，指着她的鼻子骂道，“人赃并获，

全班同学都看着！你要是还不知悔改，那你的档案上，将永远留下‘偷窃’的污点！到时候，

没有一所大学会要你！”档案上的污点……这句话像一道晴天霹雳，击碎了江月所有的坚持。

她可以忍受贫穷，可以忍受嘲讽，但不能没有未来。王校长见她动摇了，语气缓和了一些，

却更显虚伪：“只要你现在道歉退学，学校可以对外宣称你是因家庭原因主动休学，

算是给你留最后一点体面了。”千夫所指。江月环顾四周，看到的是一张张冷漠、嘲讽的脸。

苏瑶站在不远处，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与恶毒。屈辱的泪水，终于决堤。她浑身颤抖着，

对着苏瑶的方向，深深地，深深地鞠了一躬。然后，她像一具行尸走肉，一步步走向教务处，

在那张印着“自愿退学申请书”的纸上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
当她拿着那张决定她命运的薄纸，失魂落魄地走出校门时，

背后传来了苏瑶和她朋友们刺耳的嘲笑声。“看，那条‘小偷狗’滚蛋了！”就在这时，

一个身影追了上来。是平时在学校里毫不起眼的***。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江月面前，

眼中满是担忧和不忍。“江月……”他想说什么，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阳光下，

江月那张苍白的脸上，泪痕未干，眼神却空洞得可怕。第三章：来自地狱的战书家徒四壁。

这是江月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这四个字的重量。墙皮剥落，露出里面灰黄的泥坯，

像一块块丑陋的伤疤。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廉价清洁剂和霉菌混合的潮湿气味。

父母小心翼翼地看着她，想安慰，却又怕说错话。“月月，别想了，

咱不上就不上了……”母亲的声音干涩。“对，大不了复读一年，爸再去多打份工！

”父亲的背，似乎比昨天更驼了。江月没有哭，也没有说话。

她回到自己那间用木板隔出来的小房间，关上了门。退学申请书被她平摊在桌面上，

那三个字——江月，签得歪歪扭扭，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。她就这么坐着，

从黄昏到深夜，一夜未眠。窗外，天光从墨色，一点点变为鱼肚白，再到刺眼的金黄。

阳光照在镜子上，反射出她苍白憔-悴的脸，和一双布满血丝、红肿不堪的眼睛。

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那个只会埋头苦读，以为清者自清的女孩。那个被人当众羞辱，

只会流泪的女孩。那个被逼到绝路，只能用退学来保全所谓“档案清白”的女孩。真可怜。

苏瑶说得没错，真可怜。在这个世界上，软弱和清白，一文不值。眼泪，更是最廉价的盐水。

能保护自己的，从来不是别人的善心，也不是虚无缥缈的公道。只有实力。

是能将所有敌人踩在脚下，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的，绝对的实力！咔哒。好像有什么东西，

在她心底彻底碎裂了。随之而来的，不是崩溃，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，冰冷刺骨的清醒。

江月站起身，走到水盆前，用冷水一遍遍地冲洗着自己的脸。再抬起头时，

镜子里的那双眼睛，已经褪去了所有的悲伤与迷茫。只剩下一片死寂的，深不见底的寒潭。

她擦干脸，拿起手机。开机。屏幕亮起，一条短信弹了出来，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。点开。

是一张照片。苏瑶穿着漂亮的公主裙，和几个朋友在一家高档餐厅里，笑靥如花。照片下面，

是一行字。“听说你回家种地了？真符合你的身份。对了，以后同学会可别来，我嫌脏。

”极尽羞辱。若是昨天，江月看到这条短信，一定会气得浑身发抖，痛哭流涕。但现在，

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。然后，她伸出手指，平静地删掉了那张碍眼的照片，

和那段恶毒的文字。指尖在屏幕上飞快跳动，打出了一行字。点击，发送。

“谢谢你的‘激励’，我们高考放榜日见。”做完这一切，她将手机扔到一边，

拉开书桌的抽屉，拿出了所有的高中课本和复习资料。一本，一本，整齐地码在桌上。

像是在准备一场，不死不休的战争。……另一边，苏瑶正在享受着朋友们的吹捧，

手机突然震了一下。她不耐烦地拿起来一看，是江月的回信。“我们高考放榜日见？

”苏瑶先是一愣，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把手机递给周围的闺蜜看。“你们看，

这个穷鬼还敢跟我叫板呢！”“哈哈哈，她脑子坏掉了吧？都被开除了，还想参加高考？

”“就是，就算她能参加，拿什么跟我们瑶瑶比啊！”苏瑶轻蔑地嗤笑一声，

将手机扔回包里。不知为何，那句平静得没有一丝情绪的话，却像一根细小的刺，

在她心底扎了一下。一丝莫名的不安，稍纵即逝。她很快将这丝不安归结为“穷鬼的嘴硬”，

抛之脑后。一个已经被踩进泥里的废物，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？

第四章：绝境中的微光江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，开始了疯狂的学习。没有老师，没有课堂，

只有她自己。饿了，就啃一口父母放在门口的干馒头。渴了，就喝一口凉水。困了，

就用笔尖狠狠扎一下自己的手背。她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，将所有知识点揉碎了，碾烂了，

再一点点塞进自己的脑子里。父母看在眼里，疼在心里，却又不敢打扰。直到第三天下午，

一个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了村口。是***。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，

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眼镜，看起来有些落魄，眼神却很真诚。他找到了江月的家，

将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，塞到了江月的手里。“江月，老师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。

”信封很厚，里面是几千块钱，都是些零零散散的票子，带着一股旧书本的味道。江月知道，

这可能是***攒了很久的奖金。“这点钱你拿着，去省城。”***推了推眼镜，

声音不大，却异常坚定，“我给你一个电话，是‘状元集训营’的负责人。

我已经帮你问过了，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，愿意让你免费去旁听。

”“这个社会有时候不公平，但高考是公平的。别放弃，这是你唯一的路。

”江月捏着那个信封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自从出事以来，这是她听到的第一句，

也是唯一一句“我相信你”。她没有矫情地推辞，也没有说一句“谢谢”。因为她知道，

任何言语在这样一份沉甸甸的善意面前，都显得太过苍白。她只是抬起头，看着***，

深深地，深深地鞠了一躬。“***，这笔钱，我一定会加倍还您。”她的声音有些沙哑，

却掷地有声。***欣慰地点了点头，转身离开了。他不知道，他今天无心的一个善举，

在不久的将来，会点燃一团何等燎原的烈火。当天晚上，江月就告别了父母。

她背着一个简单的行囊，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全部的书本，

毅然踏上了前往省城的火车。绿皮火车哐当哐当，载着她驶向一个未知的未来。她靠在窗边，

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田野和村庄，眼神里没有一丝留恋。这里，埋葬了她所有的天真和软弱。

离开，就是新生。……状元集训营的条件比想象中更艰苦。江月作为“旁听生”，

被安排在走廊尽头一间最小的储物间里。房间里只有一张硬板床，连窗户都没有。

但江月毫不在意。有地方住，有课听，对她来说，已经是天堂。她像一块干涸的海绵，

疯狂地吸收着知识的养分。每天第一个到教室，最后一个离开。除了吃饭上厕所，

她所有的时间都钉在座位上。集训营里的都是来自全省各地的学霸，

竞争激烈到了白热化的程度。但很快，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沉默寡言，

却拼命到可怕的女孩。她就像一个黑洞，任何难题在她面前，都会被轻易吞噬。一个月后，

集训营摸底考试。江月以超出第二名三十分的断层优势，拿下了第一。整个集训营，

为之震动。这天晚上，江月难得放松了一下，开始整理从家里带来的旧物。

当她拿起那个用来练英语听力的旧录音笔时，动作微微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