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阿弟文舍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10-23 13:3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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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后,一套崭新的细布青灰袄子,被递进水房。

衣服里夹着一瓶外伤药,和一些纱布。

谢蕴隔着帘子说:「你身上有血腥气,该是有外伤的,这药是爹……你用吧!」

我拿起外伤药闻了闻。

金麟散……

皇家御药,十分珍贵稀有,这些年只赐给过边关的几位军功赫赫的大将军,以及在文坛声望极高的祖父。

小时候调皮,总有磕磕碰碰,祖父觉得女孩子不能留下疤痕。

我又是家中唯一的嫡女,这药便都紧着我用。

这味道,我一闻就闻出来了。

这三兄弟穷的都没件好衣裳,怎会有这种好药?

说起来那几位大将,其中有一位姓谢的,前些年被判叛国通敌……

但人家只有一个女儿。

而且株连九族无一活口……

我收起满心的疑问,为自己涂上药,包上纱布后穿上了新袄子。

才出水房,便被谢蕴拉到灶台后,拿着一条布巾给我擦干头发。

灶台下正烧着火,烘在脸上暖洋洋的。

锅里炖着肉菜,味道鲜香。

我想到了被谢宴放血剥皮的硕鼠,心里有一瞬的抵触,但随即又自嘲苦笑。

夜里用完饭后,三兄弟都回屋了,谁也没提起放鞋的事。

我和衣缩在布满补丁的被子里,心里十分抵触去放鞋。

但不放不行。

这边的陋习,我在京城时也偶有听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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