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渐渐变亮，东方渐渐显出鱼肚白。
苏青被鸡鸣声吵醒，她看着窗外尚且黑沉的天，翻个身准备继续睡。
意识朦胧间，又有狗吠声响过一阵。
苏青的困意被打断，竟是续不上了。
人一清醒，耳朵也跟着醒了过来。
院子里舞剑的声音划破夜空，苏青揉揉眼睛，套上外衣，走进院子。
演武台上，顾无嗔赤裸上身，一招一式大开大合，如猛虎过山。
与平日雅正端方的形象完全不同，少了些文气，添了许多男儿的杀伐坚毅。
枪、剑散落一地。
这是练了多久？
精力旺盛到大半夜不睡觉，在这舞得虎虎生风。
苏青打着哈欠鼓掌，顾无嗔手中的剑一抖，险些划破衣角。
他停下，任由野风吹透身上淋漓的汗。
“先生的剑舞的真好。”
她微哑着嗓音称赞他。
“只是先生怎么不休息，大半夜舞剑？”
顾无嗔弯腰拾起地上的枪和剑，将它们放回原位。
“吵醒你了？”
“那倒没有，我是被狗叫声吵醒。”
他站在高高的演武台上，视线扫过院墙之外，隐约几声狗叫声起起落落。
“郊外村民喜欢养狗护院，这个时辰狗叫上几声也就停了。”
苏青走上演武台，并肩站在他旁边。
“晨雾笼青瓦，鸡鸣唤炊烟。”
“先生，我小时候就是生活在这样的村庄，也养过一条橘黄的小狗。”
她望着远方，思绪回到了更远的地方。
“只是先生，您是有什么烦心事吗？看您刚才舞剑的气势，像是堵着一口气。”
顾无嗔迎上她探寻的目光，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天色还早，回去接着睡吧，没事不要出来。”
苏青虚虚行了个礼，看着他拉开距离的身影，缓缓道：“知道了，先生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