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月璃，终于再次开口了。
她的声音，依旧带着颤抖，却不再那般慌乱，而是多了一丝……认命般的沙哑。
“苏夜。”
她第一次，没有叫他“逆徒”，而是叫了他的名字。
苏夜心头一震，立刻应道：“弟子在！”
冷月璃的目光，依旧不敢与他对视，她微微垂下眼帘，看着两人紧紧交握的手，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散在风里。
“你……方才所言，可都是……真心话？”
来了！
苏夜精神一振！
他知道，这是最后的考验，也是最重要的时刻！
他毫不犹豫，斩钉截铁地回答道：
“字字句句，发自肺腑，若有半句虚言，便叫弟子天打雷劈，神魂俱灭，永世不得超生！”
这番毒誓，说得可谓是掷地有声，铿锵有力！
冷月璃的娇躯，再次微不可查地一颤。
她缓缓地，抬起了头。
那双绝美的凤眸，终于第一次，主动地，认真地，凝视着苏夜的眼睛。
她在他的眼中，看到了决绝，看到了坦荡，看到了那份……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化掉的，浓烈到极致的爱意。
许久。
她长长地，幽幽地，叹了一口气。
那声叹息，仿佛叹尽了三百年的孤寂与清冷。
“罢了……”
冷月璃轻声呢喃，像是在说给自己听，又像是在对苏夜说。
“或许……这便是天意吧。”
苏夜的心，瞬间提到了嗓子眼！
成了？！
师尊这是……同意了？！
果然！
下一刻，只听冷月璃继续用那细若蚊蚋的声音说道：
“你……与为师之事，可以……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