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曼曼追上来,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,连忙去扶刘梅。
刘梅却像是没了魂,一把推开她,趴在地上,眼泪混着绝望涌了出来,
“完了……全完了……”
她声音嘶哑地哭喊着,“曼曼,你不知道……你不知道啊!书房里的这些东西……能换多少小黄鱼啊!怎么就这么没了?怎么全都没了啊!”
暗室她还没有找到,能够换钱的,就只剩下书房里的收藏品。
她和曼曼的以后得日子,可怎么过啊?
刘梅越想越伤心,越想越绝望,捶着地板嚎啕大哭。
沈曼曼扶着门框,强作镇定地安慰道,“妈,你别哭了,没事的,爸爸不是还在银行给咱们存了不少钱嘛!”
说着,她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精明,“还有沈宁的那一份,我们明天就去银行一并取出来,存到海外的银行去,这样才最稳妥!”
刘梅闻言,哭声一滞,
对,还有银行的钱。
沈淮山每年都会往银行给两个女儿存上一笔钱,而沈宁的户头里,不仅有钱,还有当年沈淮山的前妻夏婉婉的嫁妆,虽然刘梅没见过,但据说都是价值不菲的物件。
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思绪回来,只觉得这事儿发生的蹊跷,一个念头猛地窜入她的脑海,书房的钥匙只有自己和沈淮河有,
难不成,今天这事,跟他有关?
可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,很快便被她立刻否定了,‘不可能的,淮河那么爱她,怎么会这么对她?’
见刘梅傻愣在原地,沈曼曼以为她是受惊过度,便提议道,“妈,我们还是报案吧,没准贼人还没跑远,我们丢的东西,还能找回来。”
“不行,不能报案。”
刘梅当即反对,有了衙门的介入,她行动起来就更不便了,况且,她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,最怕的就是见官。
刘梅深吸一口气,这件事她要好好想一想。她眼神重新变得狠厉,对沈曼曼说道,
“这件事我来处理,你先回去睡觉。”
沈曼曼不明就里,但见刘梅笃定的样子,只好乖乖地应了一声,转身回了房间。
空旷的大厅里,只剩下刘梅一个人。她颓然地坐在沙发上,从手包里摸出女士香烟,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,猩红的火光在昏暗中明明灭灭。
后院,下人房里,
张婆子拉了一天肚子,吃了药又睡了一觉,总算是觉得身上有了些力气。可肚子里空得发慌,她就想着去厨房寻些吃的垫一垫。于是蹑手蹑脚地踏进厨房,却就被一道阴冷的声音叫住,
“什么人?给我站住!”
刘梅没有开灯,屋子里黑乎乎,张婆子被这声音吓的浑身一僵,回头便看到刘梅坐在阴影中,双眼冒光,像淬了毒的刀子,可怕的很。她颤巍巍的回答,
“夫人,是我。”
刘梅掐灭了烟,缓缓走过来,厉声质问,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