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栀没想到他还会有这样的一面。
再一想他平时每次出现都是光鲜,连发丝都是一丝不苟的,不同场合搭配不同的衣服和配饰,每一套都是剪裁得体的优雅,就算拿着放大镜,也找不出衣服上的半点折痕来。
这样精致考究的一个老钱风男人,对自己形象有要求,倒是再正常不过了。
京栀也不问明天要去做什么。
只很乖的“嗯”了一声,好脾气的样子,说什么都应着。
这副乖样子盛安澜并不怎么喜欢。
果然,整理好毛衣,他淡声:“下车吧。”
没半点流连。
忽冷忽热像是他的特权。
他不感兴趣的时候,脱光了站他面前,他都懒得看一眼。
京栀很识趣,迅速从他腿上起来,弯腰穿了鞋子,就去开车门。
“京栀,除夕快乐。”盛安澜好听的男低音,从身后飘进耳膜里。
京栀又忍不住鼻子一酸。
她今晚很失败的一再感性。
伪装的人最怕这种反常的失态。
如果盛安澜亲她咬她,像要撕烂她一样发泄,京栀反倒觉得无所谓。
木偶一样配合他便是,她也能像演员一样发癫乱喊,表现出一副享乐模样。
可惜他像哥哥一样捂她耳朵,怕她被那种羞耻的声音污染耳朵。
又像老友一样喊她的全名,同她道一句“除夕快乐”。
京栀迅速开了车门。
她连头也没回,语气含糊地小声说了句“新年好”,声音被北风打碎。
她小跑着进了碧园正厅的门。
盛安澜开了半扇车窗,英俊立体的侧脸露出来些。
凤眸一直盯着那个狼狈跑走的身子,直到正厅的门关上,他点了根烟,让烟雾缭绕在手指间。
特助周正出现,上了驾驶座:“盛总,回去吗?”
“她去看望的那个特殊家庭,怎么样?”
“四合院里的贫民窟,屋子里没什么像样的家具。住了个四十多的女人,显老,像五十多岁。女人叫江英,没固定工作,在杏林堂打杂,也会做周围四合院富贵人家的钟点工。养了七八个孩子,都是捡来的遗弃儿。”
盛安澜眸色如墨,在烟头明灭里,神情不明。
周正也不敢打扰,沉默坐着,等待后座男人的命令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