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嫁前长姐哭天喊地,父亲站在她门口,冷冷地看着她道:「你不是血脉尊贵吗?那王家是耕读世家,九代纯嫡,配得上你的好血统。」
耕读世家,意味着就是个种地的,九代纯嫡,意味着家资不丰,纳不了妾。
长姐心不甘情不愿地给架上了花轿,四年后,父亲高升,长兄中举,我因此得以高嫁入尚书府。
这一次,我的长姐因与婆婆拌嘴,纵火把夫家烧了个精光,自己也死在了火海里。我新婚夜一过,再睁眼便又回到了小时候。
第三世,她未雨绸缪机关算尽,不仅襄助父亲提前升官,还得偿所愿,高嫁入侯府,却又不知道抽哪门子疯,用尽手段把我接入夫家为妾。
我入府那日,她端坐在主位上,分外得意,我给她敬茶她反手泼我脸上,我平日不出门避她风头,她专在正午日头最毒的时候让我在无遮无拦的院子里站规矩。
冬日里放冰,夏日里烧炭,她几乎想尽一切办法折磨我。
我只能想方设法去讨丈夫的喜欢,苦苦撑到我生下孩子。
夫君早逝,没了压制的她之后便歪招齐出,她无子,便把我儿子抢去记在她名下,示意下人刻薄虐待我,甚至把我赶到庄子上去自生自灭。
待到我儿金榜题名高中状元,她满心欢喜以为自己成了老封君,坐享其成,谁知孩子中榜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挂冠求去,回来为我这个亲娘拨乱反正。
她不懂,孝道如山,若是放着我这个亲娘不管,这孩子为官做宰的第一步就跨不出去。
我与她平起平坐那日,她扑上来要掐死我。我被她掐得晕了过去。
再醒来,又一次轮回开启。
每一次,她为嫡我为庶,她为长我为幼,她似乎认定了她应该比我过得好,把父亲未发迹,她无法高嫁的源头归结在我身上,认为是我抢了她的人生。
我分外不解,却也无可奈何。
直到我第十七次在我八岁这年醒来,
这一次,我的长姐似乎不一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