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炎,还记得外公教我们怎么打兔子吗?”
他点点头,用力握住了弹弓和那些钢弹。
“等会人进来了,你就躲在窗口瞄准他们的眼眶,如果打不中,那就瞄准膝盖!”
我捏了捏林炎冰凉的小手。
“打完就往楼上跑,别停留!”
话音刚落,那扇薄薄的铁门,结束了它短短几年的守护生涯。
哐当一声被外面的两个畜生撞破。
光头一马当先走了进来,他眼眶猩红,咧着大嘴,呲着冒着热气的牙齿。
手里拿着一把斧头,好似从地狱走来的恶魔。
“嘿嘿,什么破门啊,就这么容易就进来了?斧头都用不上。”
我凝神看着他,再往前两步,再往前一点,就会踩到那些木板了。
接着光头的视线落在眼前的木板上,不屑的嗤笑一声。
一脚踹飞。
“你们玩小孩子过家家呢?还是当我眼瞎看不见这些?”
我的心凉了一瞬,我拿着锅想泼上去,却看见角落里的爸爸对我摇了摇头。
现在还不是时候,得再进来一点。
我的力气没多大,这锅烫水泼的距离有限。
现在那光头还没迈进院子,络腮胡还在外头接应。
如果我贸然上去,那不仅容易让光头躲开,并且自己也会陷入危险。
我深呼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看着那萦绕心头的那两张恐怖面容,我心里控制不住的发抖,害怕。
十几年来,我每晚每晚的噩梦。
梦里不断回闪着家人被这两个畜生虐杀的画面。
我用力咬住舌尖,一股腥甜涌入口中,血腥气让我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下。
林晚晚!你给我冷静!
光头挥舞着斧头,挂着恶意的笑容,四处张望起来。
“嘿嘿,人呢?刚刚不是叫的那么欢吗?出来啊!怎么,躲着我就找不到了吗?”
边说边一斧子朝铁门上砍了过去。
“是不是在门后躲着呀?嘻嘻。”
锋利的斧刃扑哧一声穿透铁皮砍向围墙。
光头伸了个脑袋过去,看见后面没人,眼里带着一丝失望。
“哎呀,真是可惜了,老许,我这又没砍中人诶。”
我同时松了口气,还好,爸爸躲在另一边门后的角落里。
不然,这一斧下去......
我不敢深想。
光头收回脑袋,玩着斧头,嘴里哼着小曲往院内走来。
突然,他面容扭曲,痛呼一声,跪倒在地。
他踩到了我埋在雪里的第三块布满长钉的木板。
刚刚林炎放了两块在门口,我本想这块也放在一起。
但又害怕他们发现,于是埋了一块在后面的雪里。
没想到,这块埋在雪里的木板,还派上了用场。
“啊啊啊!找死!居然敢阴我,等我找到你们,一个个把你们剁成肉沫!”
光头男的眼里爆发出强烈的恨意,额头的青筋暴起,整个脸因为疼痛皱在一块。
后面那个叫老许的络腮胡男人,面色阴沉,紧紧盯着院子。
“老赵,快看看前面还有没有埋陷阱,直接冲进去杀了他们,妈的!”
“一群老弱病残而已,还敢反抗老子们!”
光头男抽着冷气,拿起斧头朝前方的雪里扫去。
确定没有危险后,用力抓起木板,硬生生的从鞋子里拔了出来。
鲜血瞬间浸满那一块白色的雪地。
形成一幅诡异至极的图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