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阿弟文舍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12-12 17:5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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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加班,为了提神,我随手点开了一个名为“为了上位,你做过最狠的事是什么?

”的热门帖子。本以为会看到一些职场勾心斗角或者商战秘辛,没想到一条点赞过万的回复,

像一盆冰水,兜头浇灭了我的困意,让我浑身血液逆流。“最狠?

大概就是抢了闺蜜的救命稻草吧。高中时我看上一个潜力股,为了得到他,

我不仅抢了她的男朋友,还稍微动了点手脚,把她的高考志愿改成了垃圾专科。”“怎么抢?

装可怜呗。男人嘛,都有救风尘的心理。我只要在那女的面前表现得弱势一点,

再制造点误会,让他觉得那女的强势、刻薄、容不下人……”“至于志愿,

谁让她傻乎乎地把密码写在日记本里。改完之后,她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烂一辈子,

而我和他双宿双飞,这就是命。”头像是个卡通小兔,名字叫“微微一笑”。

她在评论区里跟人**对线,洋洋得意。有人骂她:“这是犯罪!你毁了别人的一生!

”她回:“人不为己天诛地灭。只能怪她自己蠢,守不住男人也守不住未来。

”还有一群人在捧臭脚:“姐姐人间清醒!”“成王败寇,

那个倒霉蛋现在估计正在哪个厂里打螺丝吧?”“干得漂亮,抓住机会跨越阶级才是硬道理。

”我盯着那个头像,死死地盯着。哪怕化成灰,我也认得这个说话的语气,

这股令人作呕的绿茶味。八年了。白薇薇,沈舟。原来你们过得这么心安理得啊。

我关掉手机屏幕,映照出一张精致却冷漠的脸。我是江离。那个被你们踩进泥里,

以为永远翻不了身的江离。可你们不知道,烂泥里也是能长出毒蘑菇的。

既然你们自己送上门来,那就别怪我,把这八年的债,连本带利地讨回来。

1记忆像被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,那个蝉鸣聒噪、令人窒息的夏天,再次呼啸而来。

我和沈舟,曾经是家属院里公认的“金童玉女”。其实说“金童”是抬举他了。

沈舟家境贫寒,父亲是个酒鬼,母亲早跟人跑了。他就像个没人要的野草,

在那个破旧的筒子楼里野蛮生长。是我爸妈心软,看他可怜,几乎承包了他的一日三餐。

那时候我爸是国企的小领导,家里条件还算不错。我有什么,沈舟就有什么。

进口的零食、昂贵的球鞋、甚至补习班的高额费用,我爸妈都一视同仁地掏两份。

沈舟长得好,脑子也聪明,是老师眼里的清华北大苗子。他总是一脸清高地对我说:“江离,

等我以后出人头地了,一定会报答叔叔阿姨,会一辈子对你好。”十八岁的我,傻得天真,

信得彻底。我以为我们就是那两棵缠绕在一起的树,未来会顺理成章地考同一所大学,

结婚生子,过完这一生。直到高三那年,白薇薇转学来了。她一来就引起了轰动。

不是因为多漂亮,而是因为“惨”。穿着洗得发白还不合身的校服,脚上的帆布鞋开了胶,

说话细声细气,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。老师介绍说她是特困生,让我们多照顾。

我那时候圣母心泛滥,看她没饭吃,就主动把自己的饭卡给她刷;看她没复习资料,

就把自己的笔记借给她。可我没想到,我这是引狼入室。白薇薇很聪明,

她敏锐地察觉到了沈舟和我之间那种微妙的“施舍与被施舍”的关系。沈舟自尊心极强,

虽然吃我家的喝我家的,但心里其实是压抑的。他讨厌别人说他是江家的“童养夫”。

白薇薇就抓住了这一点。她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沈舟。起初是请教题目。“沈舟同学,

这道题我听不懂,江离同学那么聪明肯定一听就会,我太笨了,能不能麻烦你讲讲?

”她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,一脸崇拜地看着沈舟。沈舟那种被压抑的虚荣心,

在她面前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在江离面前,他是受助者;在白薇薇面前,他是拯救者,是神。

慢慢地,味道变了。我发现沈舟书包里多了些廉价的小挂件,那是白薇薇送的“谢礼”。

我发现他们俩会在晚自习课间,躲在操场角落里聊天。我质问沈舟。

沈舟却一脸不耐烦:“江离,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?她就是个可怜人,连个朋友都没有,

我帮帮她怎么了?你作为班干部,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?”那一刻,

我感觉有什么东西碎了。原来在他眼里,我的一片真心叫“小心眼”,

而那个满腹心机的白薇薇,才是“可怜人”。2彻底的决裂,发生在那年的模考之后。

为了庆祝我和沈舟成绩稳定,我爸妈特意定了一家高档海鲜自助餐厅,想让我们放松一下。

临走前,沈舟突然说:“能不能带上白薇薇?她从来没吃过海鲜,最近她家里又出事了,

我想让她开心点。”我妈愣了一下,还是笑着答应了:“行,人多热闹,叫上吧。

”那顿饭吃得我如鲠在喉。白薇薇穿着一件明显不属于她的、不知道从哪借来的连衣裙,

怯生生地跟在沈舟身后。到了餐厅,她看着琳琅满目的海鲜,发出一声惊呼:“天哪,

这么多好吃的,这得多少钱啊?我要是能天天吃就好了。”沈舟立刻夹了一大盘帝王蟹给她,

温柔地说:“多吃点,以后哥赚钱了天天请你吃。”我坐在对面,看着他们俩你侬我侬,

手里的筷子都要被折断了。剥虾的时候,白薇薇的手指被虾壳划破了一点皮,甚至都没流血。

她“嘶”了一声,眼泪瞬间就在眼眶里打转。沈舟紧张得像是什么天塌了的大事,

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,抓起她的手:“怎么了?疼不疼?走,我带你去冲冲水。

”两人急匆匆地去了洗手间。我妈看着这一幕,脸色有些难看,叹了口气:“离离,

这沈舟……怎么感觉心不在焉的。”我强笑着安慰我妈:“没事,他是班长,照顾同学嘛。

”可几分钟后,我去洗手间,却听到了让我浑身发冷的对话。洗手间外的走廊里,

白薇薇靠在墙上,声音带着哭腔:“沈舟,你对我真好。可是……江离同学好像生气了。

我是不是不该来?我看她刚才瞪了我好几眼,她是不是看不起我是穷人家的孩子?

”沈舟的声音传来,带着一丝厌恶:“别理她。江离就是被惯坏了,大**脾气,

整天高高在上的,觉得给了我几口饭吃就是我的恩人了。其实我最烦她那副施舍的嘴脸。

薇薇,只有跟你在一起,我才觉得轻松,才觉得自己是个男人。”我站在拐角处,

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。施舍的嘴脸?烦我?原来这十几年掏心掏肺的好,在他眼里,

只是让他感到屈辱的施舍。我冲出去,一把推开沈舟,扬手给了他一巴掌。“沈舟,你**!

”那一巴掌打得极重,沈舟的脸都被打偏了。白薇薇尖叫一声,扑过去挡在沈舟面前,

哭着喊:“江离,你别打他!都是我的错,你要打就打我吧!”沈舟一把推开我,

力气大得让我踉跄着撞到了墙上,后背钻心地疼。他护着白薇薇,

像看仇人一样看着我:“江离,你发什么疯!你有什么资格打人?就因为你家有几个臭钱吗?

我受够你了!”那天,那顿昂贵的自助餐没吃完,我们不欢而散。回家后,

我爸气得要去找沈舟算账,被我拦住了。我那时候还存着一丝幻想,觉得高考在即,

不能因为这点破事毁了他的前途。现在想来,我真是世界上最大的**。如果不拦着我爸,

如果不那么顾全大局,或许后来的悲剧就不会发生。3高考前一周,气氛紧张到了极点。

沈舟和我冷战了半个月。那天晚自习放学,我路过办公室,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。

是白薇薇和教导主任。“老师,求求您了,这个保送名额对我真的很重要,

我家里的情况您也知道……”白薇薇在哭。主任叹气:“白薇薇同学,你的成绩虽然不错,

但离保送名额的标准还差一点。而且这个名额已经定了是江离的,她综合素质分最高。

”“可是江离家里有钱啊!她就算不保送也能上好大学,甚至可以出国!我不一样,

如果我不被保送,我家里就要让我嫁人换彩礼了……老师,您救救我吧……”我站在门口,

心里冷笑。这就是白薇薇的手段,卖惨,道德绑架。我没有理会,转身走了。

这个名额是我凭实力拿到的,凭什么让给她?可我没想到,她会在沈舟身上下功夫。第二天,

沈舟破天荒地主动找我。他把我堵在楼道口,眼神阴郁:“江离,把保送名额让给薇薇。

”不是商量,是命令。我气笑了:“凭什么?那是我考出来的。”“凭你家有钱,

凭你以后路子多!”沈舟理直气壮,“薇薇她太难了,这个名额是她的救命稻草。

你那么善良,就不能成全她一次吗?只要你肯让,我们……我们就和好,以后我都听你的。

”看着他那副嘴脸,我只觉得恶心。“沈舟,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要求我?男朋友?你也配?

”我冷冷地看着他,“这名额,我绝不会让。还有,以后别来恶心我。

”沈舟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,他死死盯着我,咬牙切齿:“江离,你会后悔的。你太自私了。

”我也没想到,他的报复来得那么快,那么狠。高考结束后的志愿填报。

那年我们省实行的是考后估分填志愿,网上系统填报。那天,我去网吧填志愿。填完之后,

因为肚子不舒服去了一趟厕所,电脑页面还没来得及关,只是锁了屏。等我回来的时候,

看到沈舟和白薇薇正从网吧后门匆匆离开。我当时心里闪过一丝不安,但检查了一下电脑,

发现还是锁屏状态,就没有多想,提交确认后就回家了。我不知道的是,

沈舟早就偷看了我设密码的习惯,我的所有密码都是他的生日。多么讽刺。一个月后,

录取结果出来了。我满怀信心地等着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,结果等来的,

却是一所远在西北边陲的、闻所未闻的职业技术学院。我爸妈疯了,我也疯了。

我们去查系统,发现我的志愿在截止前半小时被修改了。第一志愿变成了那所野鸡大专,

而且勾选了“服从调剂”。我脑子里轰的一声,

瞬间想到了那天在网吧看到的沈舟和白薇薇的背影。我冲到沈舟家。他家大门紧闭。

邻居大妈嗑着瓜子说:“沈舟啊?搬走了!听说考上了那个什么重点大学,还拿了奖学金,

带着个小姑娘,说是去大城市享福去喽!”我浑身冰凉,如坠冰窟。我爸气不过,

动用了所有人脉去查IP,去申诉。可就在去教育局的路上,因为心急如焚,

加上高血压发作,我爸的车撞上了路边的护栏,然后被后面躲闪不及的货车侧面撞击。

车毁人亡。我接到电话赶到医院的时候,只看到盖着白布的爸爸,和哭晕过去的妈妈。

医生说,妈妈受**太大,突发脑溢血,虽然抢救回来了,但下半身瘫痪,以后都要坐轮椅,

而且智力也受损,变得像个几岁的孩子。一夜之间。我家破人亡。

房子卖了赔偿车祸对方的损失,存款花在了***ICU里。我从一个骄傲的小公主,

变成了负债累累、带着个残疾母亲的孤儿。而那两个罪魁祸首,却踩着我的尸骨,

拿着我的未来,远走高飞,去过他们的人上人生活了。4接下来的日子,
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。复读是不可能了,家里没钱,我也没那个时间。我得活着,

得养活那个像孩子一样的妈妈。我带着妈妈搬到了城中村阴暗潮湿的地下室。为了赚钱,

我什么都干。白天在饭店刷盘子,晚上去夜市摆摊,深夜还要接手工活。

那是一段暗无天日的时光。我的手变得粗糙不堪,脸上满是疲惫和风霜。

曾经那个画画弹琴的江离,死在了那个夏天。我遇到过骚扰,遇到过克扣工钱,

遇到过各种白眼和嘲讽。“哟,这不是那个高材生江离吗?怎么在这刷盘子啊?

”以前的同学认出了我,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。我低着头,一言不发,

只有手里紧紧攥着的洗洁精瓶子泄露了我的情绪。我也想过死。有好几次,

看着妈妈傻呵呵地对着空气笑,尿湿了裤子都不知道,我真的想一了百了。但我不敢。

我不甘心。凭什么?凭什么作恶的人逍遥法外,风光无限,而受害者却要在地狱里挣扎?

我要活下去。不仅要活下去,还要爬上去。我要爬到最高的地方,把那两个人,

狠狠地踩下来!转机出现在第三年。那时候我在一家高档会所当服务员。因为我学过美术,

对色彩和搭配有天赋,我随手帮一位贵妇搭配的胸针引起了她的注意。那位贵妇叫陈太,

是做珠宝生意的。“小姑娘眼光不错,有没有兴趣来我工作室当学徒?

”我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。我开始没日没夜地学习珠宝设计。没有学历,我就拼命练手绘,

拼命学工艺。我比任何人都狠。为了赶设计稿,我可以连续三天不睡觉;为了抢客户,

我可以喝白酒喝到胃出血进医院。我在名利场里摸爬滚打,学会了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。

我收起了所有的软弱和天真,把自己武装成一个刀枪不入的战士。五年。整整五年。

我从一个小助理,做到了首席设计师,最后成立了自己的品牌“离·火”。寓意:浴火重生。

我也终于有钱给妈妈请最好的护工,治好了她的病,虽然她腿脚还是不便,

但神智已经清醒了。我把自己在这个城市扎下了根,变成了一个连我都觉得陌生的“江总”。

在这个过程中,我一直没有停止过打听沈舟和白薇薇的消息。这并不难。

沈舟毕业后进了一家大厂,虽然能力一般,但靠着那副好皮囊和白薇薇的“辅助”,

混得还算人模狗样。而白薇薇,那个曾经的“小白花”,如今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母婴博主,

天天在网上晒幸福,晒老公,立“人生赢家”的人设。他们结婚了,

还准备在市中心买大平层。看着他们朋友圈里那种岁月静好的样子,

我每晚都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。不过,快了。因为我刚刚接到了一个单子。

一位即将结婚的新人,想要定制一套价值三百万的婚戒。客户的名字:沈舟,白薇薇。

5看到这两个名字出现在预约单上的那一刻,我正在办公室里修剪一盆带刺的玫瑰。

“咔嚓”一声,花枝断裂。助理小美吓了一跳:“江总,您没事吧?”我放下剪刀,

冷笑道:“没事。接单。告诉他们,我是首席设计师,亲自接待,但费用要加倍。”“啊?

加倍?他们会同意吗?”“会的。”我看着窗外繁华的都市,“有些人,为了面子,

哪怕是借***也会同意的。”正如我所料,沈舟现在的职位虽然看着光鲜,

但实际上也就是个高级打工仔。三百万的钻戒,对他来说绝对是伤筋动骨。但是白薇薇想要。

她在网上立的人设是“被宠上天的小娇妻”,如果不买这枚戒指,她怎么跟粉丝交代?

怎么维持她的虚荣?三天后,他们来了。我的工作室位于市中心最昂贵的写字楼顶层,

落地窗外是俯瞰全城的景色。我特意换了一身剪裁凌厉的黑色西装,化着精致的红唇妆,

坐在宽大的老板椅后面,背对着门口。门开了。

传来白薇薇那矫揉造作的声音:“这就是那个很火的设计师工作室吗?装修也就一般般嘛。

沈舟,待会儿你可得好好挑挑,这一生一次的婚礼,绝对不能马虎。

”沈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,带着一丝不耐烦:“知道了,只要你喜欢就行。但是薇薇,

预算方面能不能……”“哎呀,你不是说要给我最好的吗?你是不是不爱我了?”“行行行,

买买买。”听着这熟悉的对话,我缓缓转过身,老板椅发出轻微的旋转声。“二位,

好久不见。”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僵住了。沈舟正在解西装扣子的手僵在半空,

白薇薇脸上那抹得意的笑容直接裂开,变成了惊恐。他们像见了鬼一样瞪着我。

“江……江离?!”沈舟的声音变了调,破音了。白薇薇更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,

脸色惨白:“你……怎么会是你?你不是……”“我不是什么?”我从桌后站起来,

踩着高跟鞋,一步步走向他们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们的心尖上,

“我不是应该在西北的大山里放羊?还是应该在哪个电子厂里打工?

”我走到离他们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,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两个让我恨入骨髓的人。

八年不见,沈舟发福了,发际线也后移了,那股少年时的清俊早就被油腻取代。

白薇薇虽然穿着名牌,但那股子小家子气依然刻在骨子里,

脸上厚厚的粉底也遮不住眼角的细纹。这就是当年让我痛不欲生的“金童玉女”?真是可笑。

“怎么?不认识老同学了?”我抱起双臂,似笑非笑,“不是要定制三百万的钻戒吗?

沈先生,白**,坐啊。”沈舟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,眼神闪烁,

不敢看我:“江离……没想到,你现在……过得挺好。”“托你们的福。”我眼神骤冷,

“要不是你们当年那一出好戏,我也没机会知道,原来人的心可以黑成那样。

”白薇薇这时缓过神来了。她打量了一下我的穿着和这间办公室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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