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明确自己的目的,他不要再失去知意。
他跟她相伴二十多年,他们是最亲的人,他也是最爱她的人。
......
一个小时后。
顾时夜的司机,停车在一座别墅前。
这座别墅盘踞在半山腰,是顾时夜斥巨资打造的山水庄园,她曾经跟顾时夜来过这个地方。
道路上种满了梧桐,院墙上爬满了蔷薇花,还有宽敞的大草坪以及池塘里,成群结队的锦鲤。
她小心翼翼地跟在顾时夜的身后。
顾时夜扶着莫愁。
刚进门,一只体型硕大的金毛就向顾知意扑来。
这突然的一下,顾知意被吓了一大跳。
但金毛只是用爪子趴在她的腰上,它摇晃着尾巴,舌头伸得很长,它看起来还是跟多年前一样的乖。
顾知意忍不住的用手摸了摸它的头,“好可爱的狗狗。”
她是故意的。
这只金毛是顾时夜养得,叫金星。
多年前她喂过,和她关系不错。
金星应该是闻出她身上的味道,他的狗比他还要先认出她来。
可这会儿,又不能让顾时夜发现什么异常。
顾时夜也没想到金星没有栓狗绳,金星的动作太快了,在他想要呵斥的时候,却看到这么和谐的一幕。
金星对陌生人都具备攻击性。
今天是金星跟迟晚的第一次见面。
金星不可能对陌生人这么的友好,除非......
顾时夜试探性的开口,“顾知意?”
当他喊出这个名字时,身边的莫愁意外地看着他。
她不明白,顾时夜怎么突然喊出这个名字,而且还是对着对面迟晚喊的,可是迟晚毫无反应,视线落在金星身上。
顾知意知道,这是顾时夜对她的试探,这会儿她不能乱。
已经被顾亦琛发现了,她不能再被顾时夜发现,不然,她根本就撑不到奶奶下葬那天。
“金星,过来。”顾时夜看她没反应,低声呵斥。
金星没有动,这会儿却窝在顾知意的脚边。
莫愁注意到,顾时夜的脸色很不好看。
别说是他,连她都意外,甚至不懂。
当初她来到顾时夜身边,这只狗还没有这么大,对她具有很大的警惕心和攻击性,可是这个叫迟晚的,却跟金星这么的融洽。
很不可思议。
“顾先生,你这只狗好温顺,好可爱。是公还是母啊?”顾知意摸了摸金星的小脑袋,抬头看向顾时夜。
在顾时夜的眼里,迟晚眼睛里是认真的想从他这儿得到答案。
顾知意是知道公母的。
他刚刚的试探,她都没有理会。
要么她不是顾知意,要么就是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强,她已经做到了免疫。
可是金星,不会这么突然性地对一个陌生人好。
他突然想到了不久前,顾亦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要扣下她,这绝对不是什么偶然。
这时,看管金星的佣人追着金星来了,“顾先生,莫小姐。”
金星体型大,有时候金星调皮,女佣人是拉不住金星的,顾时夜就让男佣人管。男佣人在打完招呼后,把金星给抱在怀里。
金星的两只爪子露出,看上去有点滑稽。
明月也很喜欢猫猫狗狗。
要不是明月身体不好,她又没时间,她会允许明月养的。
顾时夜给了男佣人一个眼神,男佣人把金星给牵走了。
“迟小姐看起来很喜欢小动物。”
既然喊顾知意不回答,那就遵从她最开始的自报姓名,喊她一声“迟小姐”。
“喜欢的,我觉得小动物们很可爱。加上我平常经常救治流浪狗狗跟猫咪,可能才会这么招小动物的喜欢。”
顾知意回前边一句还好,后边一句就已经让顾时夜意识到问题。
她知道他在怀疑她。
她在打消他的念头。
那他为什么怀疑呢。
他对她的怀疑,还没有对她提过。
莫愁很不喜欢顾时夜这样的目光,她忙道:“时夜,迟小姐是客人,你都带她回来了,把迟小姐这样晾在外边不太好,还是快些把迟小姐给请进去,还要让佣人给迟小姐收拾出房间来。”
顾时夜这才收回视线,“迟小姐,走吧。”
顾知意点头。
虽然顾时夜没有再说什么,可是她却觉得,顾时夜这样的眼神让她很不安,还有他现在喊她“迟小姐”。
她都已经自报身份,按照顾家跟迟晚之间的关系,那他应该要喊她一声外甥女的,可他没有。
在顾时夜的心里,他是不认同他们这层关系的。
顾知意有些紧张。
进了别墅,佣人迎上前,顾时夜吩咐佣人,“给迟小姐泡茶,莫愁,你回房间休息。”
“好。”
莫愁点头,手扶着腰慢慢的上楼。
楼上是顾时夜的房间,莫愁跟顾时夜的关系,显而易见。
没一会儿,佣人就把泡好的茶端到顾时夜跟顾知意面前,顾时夜给了顾知意一个眼神,顾知意便规规矩矩地坐在对面沙发上。
这杯茶拿在手里,她轻轻地抿了一口。
察觉到顾时夜的眼神落在她身上,她清楚,顾时夜是有话要对她说。
“表舅看起来有话要说。”
顾时夜的视线让她很不安,可她又不能乱。
没想到,顾时夜话不说,却径直坐在她的旁边,甚至在下一秒,一把将她给圈进怀里。
“表舅,你干什么呢?”顾知意条件反射的挣扎。
顾时夜却紧紧地搂住不松手,“叫我表舅多不好,还是跟以前一样叫我三叔吧。”
顾知意:“!!!”
顾时夜怀疑她了,就是因为刚刚金星扑进她怀里,可她打死都不能承认啊,“表舅,你是不是犯病了,你在***什么,名义上我得叫你一声表舅,怎么能叫你三叔呢。”
“那你告诉我,为什么顾亦琛那么不管不顾的要扣下你,真的只是你曾经帮了顾知意吗?还是......”顾时夜有意的没说完话,却在顾知意的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,他的另外一只手,却抚摸上她的脸颊。
他的指尖如同冰块,“五年前的那一晚让我欲罢不能,顾知意,我这五年经常做梦梦到那一晚,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