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阿弟文舍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12-10 04:2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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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婚三周年纪念-日,也是情人节。

江橙橙第77次尝试拨打厉盛爵的电话,听到的依然是冰冷的机械女音。

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用户正忙......”

她放下手机,看着一桌子渐渐变凉的菜,和旁边那只几乎没动过的,缀着“三周年快乐”字样的奶油蛋糕。

心,也跟着一点点冷下去。

玄关处传来密码锁开启的“滴滴”声。

厉盛爵回来了。

他带着一身清冽的酒气和另一个女人身上昂贵的香水味,高大的身影笼罩在门厅的阴影里,俊美无俦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
“还没睡?”

他嗓音里的温度,仿佛能将室内的空气冻结,寻不见任何属于丈夫的暖意。

江橙橙站起身,努力挤出一个笑容。

“我等你回来,今天是我们......”

“江橙橙,”厉盛爵打断了她,随手将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,扯了扯领带,一步步逼近她,“你是不是觉得,和我结婚三年,就该永远这么相敬如冰,死气沉沉?”

江橙橙一愣,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。

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,力道大得让她生疼。

他眼里的嫌恶毫不掩饰。

“你看你,永远都是这副温吞水一样的表情,床上床下一个样,寡淡得像一杯白开水。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你吗?说我厉盛爵娶了个木头美人。”

羞辱的话语像刀子,一刀刀割在江橙橙心上。

她以为今天,至少今天,他会念及一丝旧情。

毕竟,当初是他追了她整整两年,说爱她身上的那份安静与纯粹。

她眼眶泛红,声音都在颤抖。

“盛爵,我......我哪里做得不好,你可以告诉我,我会改。”

“改?”厉盛爵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。

他松开手,从怀里掏出一张鎏金的卡片,轻蔑地甩在她脸上。

卡片边缘划过她的脸颊,留下一道细微的刺痛。

“那就去学学,怎么做一个真正的女人。”

江橙橙捡起那张卡片。

黑色的卡面上,印着一个粉色的兔子剪影,下面是一行艺术字“完美情人兔女郎魅力集训营”。

她的脑袋“嗡”地一声。

“这是......什么意思?”

“意思就是,”厉盛爵坐进沙发,双腿交叠,冷漠地看着她,“我给你报了个班。去学学怎么取悦男人,学学怎么更有风情。”

他顿了顿,从手机里调出一段视频,屏幕的光照亮他冷酷的侧脸。

视频里,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正在跳一段极具诱惑的舞蹈,眼波流转,风情万种。

那个女人,江橙橙认识。

是厉盛爵念念不忘的前女友,著名艺术家,夏凌。

“学学她。”

厉盛爵的语气,像是在下达一道不容置喙的命令。

“集训营的导师会教你,直到你变得和她一样,不,哪怕只有她一半的风情,也算你没白去。”

卡片的棱角硌得她掌心生疼,那力道仿佛要将满腔的屈辱与不甘一并捏碎。

原来,在他心里,她永远都比不上夏凌。

原来,他们三年的婚姻,在他眼里,不过是一场需要修补和**的交易。

“我不去。”

她用尽全身力气,吐出这三个字。

厉盛爵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。

“江橙橙,我不是在和你商量。”

他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,眼里的耐心消耗殆尽。

“明天早上八点,司机会送你去。你要是敢不去,或者敢给我耍花样......”

他俯下身,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,话语却比寒冬还冷。

“你知道后果。”

那一晚,江橙橙独自一人睡在冰冷的客房。

她抱着膝盖,眼泪无声地滑落。

她想起三年前,厉盛爵在漫天烟火下向她求婚,说会爱她一生一世,保护她,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。

可如今,他却亲手将她推进一个深渊。

这,就是他送给她的,三周年礼物。

第二天一早,江橙橙是被保姆强行从床上拖起来的。

她的手机、钱包、身份证件全被收走。

两个高大的保镖像押送犯人一样,将她塞进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里。

车子一路向偏僻的郊外驶去。

最终,停在一栋戒备森严的白色建筑前。

建筑上没有任何标识,只有冰冷的铁门和无处不在的摄像头。

一个穿着职业套装,妆容精致的女人接待了她。

她胸前的名牌上写着——金牌导师,安娜。

安娜上下打量着江橙橙,眼神里带着评估货物的挑剔。

“厉太太,欢迎来到伊甸园。从今天起,你将在这里,蜕变成厉先生心中最完美的艺术品。”

江橙橙被带进一个纯白色的房间。

房间里,只有一张床,和一个巨大的屏幕。

安娜递给她一套衣服,一套薄如蝉翼的粉色兔女郎制服。

“换上它,这是你的新身份。”

江橙橙僵在原地,不肯动。

安娜笑了笑,按下了墙上的一个按钮。

屏幕亮起,夏凌的脸占据了整个画面,她对着镜头,做出各种撩人的姿势和表情。

而厉盛爵的声音,从隐藏的音响里传来,带着沙哑的赞许。

“对,就是这样,凌凌,你真是个天生的妖精......”

那是他们曾经亲密的录像。

江橙橙的防线,在这一刻,彻底崩溃。

她颤抖着手,一件件脱下自己的衣服,换上了那件象征着耻辱的制服。

镜子里,她看到一个陌生的自己。

苍白的脸,空洞的眼神,和那身廉价又可笑的装束。

她好像......真的成了一件等待被雕琢的物品。

而雕刻她的那把刀,就握在她丈夫的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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