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她掏出张黑卡,得意道:“不认识吧,这可是全球限量的黑卡。”
我视线落在那张卡上,上面有我熟悉的独特花纹,是我给老公的生日礼物。
刹那间,喉咙处有股腥甜,我咽了回去,目光足以杀人:
“你儿子的命值多少钱,说个数,我买了。”
……
我赶到医院的时候,几乎腿软地站不起来。
女儿全身打着绷带,在ICU里无知无觉安静的躺着。
交警给我看了现场的图片,女儿和另外两个女生像破碎的娃娃四肢诡异弯折,白色的衬衫染上大半的红。
医生说,人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,就差一点。
守着女儿三天后,我接到学校老师的电话,肇事者的家长要和我见一面。
我赶到学校时,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坐在沙发上刷手机,她眼皮一抬,随意道:“你就是凌羽妈妈吧,坐。”
说话间,她朝我递来一份谅解书:“别耽误功夫,赶紧签了,别影响我儿子前程。”
她是如此的傲慢,又理所应当。
灭顶的愤怒几乎要灼烧尽我仅存的理智,女儿浑身是血的模样在我脑海里不断回现。
我死死咬牙,手已经颤抖,把所谓的谅解书撕碎砸在她的脸上。
“你儿子罪无可赦,你做梦!”
我下意识地朝她扑过去,想要把眼前的人也撕个粉碎!凭什么肇事者胆敢高高在上,傲慢无礼!
却被学校的老师手疾眼快地拦住,他们就跟眼瞎一样:
“凌羽妈妈,你冷静点,张浩家长也是有心来求谅解。”
孟烟轻轻地把脸上的碎纸拂过,眼神中是傲慢的讥讽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