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何呢？大概是她的夫君心有所属了吧。

温灵湄笑了下，眼底划过一丝苦涩，没说话。

只拿出金锭放置柜台上，问：“最快什么时候可以拿货？”

“最迟半月，最早九日。”

温灵湄又拿出了一枚金锭：“九日后我便来取。”

刚踏出店门，脑中系统蹦了出来。

【宿主，你真要从城墙上跳下来，给祁寒渊和郑楚泽伪造殉情的假象，当他们早死的白月光？】

温灵湄点头。

【是，九日后刚好是我来这个世界的九年，我便在那日离开吧】

【再说，只要我成了他们死了的白月光，不仅能无痛脱离，还会有额外奖励，不是吗？】

系统说：【是倒是，可之前任务完成时，我开出十倍的奖励给你，你都要留下，现在怎么就变了主意？就因为那个作精女把祁寒渊和郑楚泽的偏爱抢走了？】

【实在不行，我帮你去跟她的统子打一架，让她滚蛋，你放心，我包赢的！】

温灵湄无声一哂：“没这个必要。”

“我只是……再不想见到祁寒渊和郑楚泽了。”

曾经，温灵湄因为迷恋纸片人能带给她纯粹的感情体验，而接受系统任务，来走完这本烂尾的古早小说。

九年里，温灵湄被祁寒渊当成掌心娇，被郑楚泽视作心尖宠。

温灵湄以为会很顺利地迎来幸福大结局。

直到一年前，胡馨儿来了，也是个带系统的作精美人。

她一出现就让祁寒渊和郑楚泽眼前一亮。

她甚至只是重复温灵湄当年用过的套路，便牢牢获得了他们的注意和关心。

一开始，温灵湄不断争抢，她用尽力气和手段。

得到的是祁寒渊的废后诏书。

他把她贬成了最低等的宫婢，只因胡馨儿一句“一生一世一双人”。

这台词，多么的熟悉。

也就是在那一刻，温灵湄终于发现，这不是一个努力就能达成的世界。

所以她想回去了。

温灵湄不想在这里当低人一等，靠男人恩宠过活的掌心宠物。

回到宫中，暮色将至。

在祁寒渊跟胡馨儿叫五次叫水后，她被传唤进去伺候。

龙床之上。

祁寒渊赤着上身拥着熟睡的胡馨儿，眉目满是深情眷恋。

温灵湄心口一痛，又恢复平静，麻木重复着这几日的的活，替他擦拭事后汗液。

猛然间，祁寒渊攥住她的手，疑惑发问：“近日乖觉许多，你竟不闹腾了。”

温灵湄盯着他心口那几道战况激烈的指甲划痕，呼吸沉了沉。

“陛下乃是九五之尊，奴婢不敢气恼。”她一字一顿几乎麻木说着。

祁寒渊气息微沉，盯着温灵湄的视线晦暗不已。

良久，才沉沉道：“识趣许多，候着吧，等馨儿醒了你再伺候。”

温灵湄眼前顿时浮上一层水雾，又极快消散。

“是。”

温灵湄跪在龙床旁等待胡馨儿苏醒，这一跪，就跪到了天明。

胡馨儿一醒来，就闹腾着让祁寒渊替他更衣。

祁寒渊宠溺一笑，好脾气应着：“好，我替爱妃更衣。”

说来可笑，被帝王伺候的殊荣，温灵湄竟然还从未有过。

跪久了的腿早已麻木，但都比不上她清醒以后，心口的震颤。

胡馨儿在祁寒渊的纵容下穿戴整齐，视线撇过还跪着的温灵湄，讽刺一闪而过。

她指着温灵湄的脸说道：“陛下，臣妾不想看到她这张冷脸，看着真是扫兴。”

祁寒渊默了瞬，没马上说好，他说：“既然爱妃不想见她，朕打发到别处即可……”

别处？

温灵湄在心中回说，九天后，她确实要去往‘别处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