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[这次休假这么早吗？]

李月吞吞吐吐，双手不自觉地搅在一起。

[哥说，他打算带我去部队。爷爷过世后他就开始申请，昨天通过了。]

抬起头，李月眼睛泛红满脸委屈：[我不想去，我要和你在一起。]

我叹了口气，拧干毛巾给她洗洗。

之后用赵星晨送的雪花膏仔仔细细的给我俩擦脸。

收拾完坐在炕上，我拿起算盘在她额头上点了点，细细地算。

[你哥哥寄过来的钱我一直存着。]

[你成绩好，将来还要上高中，你也看到我废了多大劲才能去纺织厂里上班。]

[燕子姐高中毕业，哪个厂都抢着要，她工资比我多8块呢。还有赵星晨会修拖拉机，工分可高了。]

[不管去哪，多学些东西总是不会出错的，这些钱留着给你交学费。]

李月脸一红嘴一瘪。

[我在村里也能上学，爷奶和爹娘都不在了，李俊是哥哥供我读书，天经地义。这些钱都是你一点一点赞的，我不要。等他回来我就去要钱。]

[要是不认，我就去部队告他……]

我的话没说完。

这些年，我替李俊照顾李家爷爷奶奶，奶奶过世的突然李俊来不及赶过来，李月哭晕过去。

是我顶着孙媳妇的名义给老人家摔盆送葬。

之后和爷爷李月相依为命，这样忙忙碌碌好几年，像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，几乎没有好好看过自己一眼。

直到李俊的那番话打醒了我。

李月脾气犟，看到我一脸不赞同。

背对我躺下去，又一把抓起被子蒙在头上。

我只能收好桌子躺在她旁边。

4

之后的两天里，李月总是躲着我。

早上在我醒之前就跑了，晚上等我回来又已经睡着。

回去的路上，我推车，赵星晨捧着碗我在食堂打的鸡蛋汤。

赵星晨不爱吃葱，我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