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意到了他，走近仔细地辨认。

“你是……”

他转身欲走，那妇人却激动地抓住了他的衣袖，眼中似有泪。

“你是小殿下是不是？小殿下……都长那么大了啊……哦，对……现在是陛下了！”

“奴婢青荷，参见陛下。”那妇人后退一步，跪地行礼。

“你不是朕的母亲？那朕的母亲呢？”李安愣了一下，面带疑惑，俯身扶起了青荷。

“娘娘她……奴婢是一直伺候娘***侍女青荷，娘娘……过世没有多久，已经下葬了……”青荷抹去脸上的泪，吞声哽咽着。

过世了？什么时候？

李安听了，一怔，下意识地出口问道。

就在今岁十一月末……

十一月末？竟然是那个时候么？阿娘过世后不久，阿耶也崩殂了，是巧合么？

坟在哪里？李安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
陛下请随奴婢来。

李安跟在青荷身后，青荷一边带路，一边和李安说着话。

奴婢都听见了，坊间的人，就连妇孺小儿，都称赞陛下的英明呢，倘若娘娘如今尚还在世，亲眼看见陛下，不知道要有多高兴呢？

是么？

当然了……娘娘清醒的时候……青荷似乎突然想起来了什么，攒了攒眼角的泪，止了话，李安也没有追问。

到了，就是这里了。

李安抬头一看，还是新墓，规格不大，很简朴，连墓碑都没有立。

这也是她的意思么？

李安走近，见墓前摆放着一枝正盛开着的腊梅。

幽幽的香气扑鼻而来，仿佛那放腊梅枝的人还没走远似的。

李安记得，阿耶似乎很喜欢花。

四时应季的鲜花不断，寝殿、御书房、政事堂……

常常见阿耶一个人静静地看花，脸上是他说不清的神色。那时的他还不太明白。

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了。

阿娘也是喜欢花的吗？